更新时间:2012/7/4 18:07:48 收藏
2001年
前言:
这一年我知道了阿里巴巴网;
这一年我知道了中国制造网;
这一年我还知道了环球资源网。
又到了春节,令人生厌而又无法逃避的春节。从一九九七至二零零一年,我就没过过一个开心的春节,全是垃圾透顶的日子。
以往的年三十,母亲都要亲手做上十几道菜摆满整个八仙桌,全家人围着吃,多少有几分喜庆。这个年三十,母亲擦干泪水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要给我们哥妹俩做年夜饭。妹妹哭了,死活不让母亲动手。母亲说,小梅,大过年的不能哭,哭是不吉利的,我们要笑,这样你爸在地下才会安心。
我没有出去打牌,陪着妹妹做了一桌子菜。我们一人做一道菜,都是用肉混炒各种蔬菜,我们做不了母亲的那些花样来,也做不出母亲那种口感来,但我们做出了一道道家的温暖。母亲笑了,由衷的微笑,久违的微笑。妹妹在摆碗筷时特意摆了四个人的,我明白妹妹的心思,但后来被我偷偷撤下了,我对她说,不要让这勾起母亲的痛苦。
吃过年夜饭,我们全家人围着电视看春节晚会,我们听宋祖英的《越来越好》,看赵本山与范伟的《卖拐》,笑声短暂地冲走了每个人心头的纠结与郁闷。只是短暂地摆脱,当关上电视机后,一切就会卷土重来,在深深的夜里折磨我们,像冬天绵绵不绝的黑夜。
父亲,你在陌生的地方过得好吗?你那里是不是很黑,就像我们的夜晚一样黑,黑乎乎的,黑得深不见底。
父亲,我们想念你,想念你在二零零一的第一个凌晨。
父亲,我刚才听了江涛、韩磊、满江唱的《好男儿》,我也想做个好男儿,你要相信我。
下半夜三、四点钟,我模模糊糊中睡去,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梦见我考上大学了,父亲很开心。
更奇怪的是,这个梦持续伴着我十几年,每年我最少要作一次为考大学而在发奋图强,很怪的梦,希望今夜不要再重复。
正月初三,隔壁老吴的老婆(吴婶)与我母亲坐在我家门口的小凳子上聊天,我坐在家中读王刚的《英格力士》,她们的谈话清晰地传入我耳中。起先,吴婶是在劝我母亲不要因为我父亲去世的事情过于伤心,慢慢又将话题扯到了儿女身上。母亲的话语中透露着对我的关心与希望,难免又流露出更多的担忧。
吴婶对我母亲说,你们家两个孩子比我们家还是强多了,我们家那个儿子你是知道的,媳妇娶不娶得上还是个问号,还有绿叶,唉,够烦心的了,绿叶哪能同你们家小梅比呀,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吴婶走后,我问我母亲绿叶怎么了?
母亲说,绿叶在江苏打工时跟江西弋阳一个男人好上了,去年结的婚,这边也没办酒席,男方只给了绿叶家一万元彩礼,听吴婶说,现在绿叶那边的公婆对绿叶很不满意,要求儿子同绿叶离婚,也不知离了没有,吴婶正为这事烦心。
我说,吴家不是让吴老实先娶上老婆再放绿叶出嫁的吗,怎么这回又同意了,而且还是远嫁到江西。
母亲说,能有什么办法,不同意的话绿叶就死活要跟人家走,真这样的话,到时一分钱彩礼都拿不到,白给别人家养这么大一个女儿。
我没再说什么,但是心中为绿叶小纠结了一下,毕竟我们之间有过那么一段“少年不更事”的往事。
第二天,绿叶就从弋阳婆家回到了娘家,但绿叶的男人没有来,按常理来说,这么远的路应该是夫妻双双回来才是常情。依情形看来,吴婶说的有关绿叶闹离婚之事十有八九是真实的了,并不是空穴来风。
又过来两、三天,我在屋后的菜园子里碰见了绿叶。绿叶很大声地叫了我一声大勇哥,这妹子就是这副大嗓门,我真怀疑她行房高潮时是不是也这样肆无忌惮。
绿叶大声说,大勇哥,你爸死了啊。
我转移话题问,听说你结婚嫁到江西去了?
绿叶说,是的,不过又回来了,不去了。
我问,为什么不去了?
绿叶说,我们要离婚了。
我又问她为什么事要离婚。绿叶说,他们家人嫌我烧的菜不好吃,洗的衣服不干净,还说我是绣花枕头,大勇哥,你说我能不生气吗,所以我把锅给敲了个洞,我老公就打我,把我赶回家来了。
我心底里对绿叶又可气又可怜,顿生一股怜悯之情。
我和绿叶正说着话时,村支书经过路边看到了我,他喊我晚上去他家喝酒,说是来了几个外村的朋友。我知道喝酒是次要的,主要是喊我晚上陪他们玩牌。
我对村支书说,福叔,我正要去你家呢。福叔问我有事吗?
我说,去年我爸问你借的三千块钱该还你了。福叔说,不急,我又不等这钱用,你先拿着用吧,等有钱了再还我。
我走过去从口袋中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一沓钱塞到了福叔的手上并让他点点,福叔说不用点了,还能信不过你大勇侄子。
福叔问我,对了,听说你在浙江办了个厂子,不错啊,有志气,有魄力。
我说,不是什么厂子,只是替人家加工点活,挣不了几个钱。
福叔说,慢慢来,不着急,等你厂子做大了就考虑一下村里,把厂搬回家来办,呵呵,增收一下我们村的副业嘛。
我笑笑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的,就是这天太远了。
福叔说,不远不远,很快的,要对自己有信心,我走了,记得晚上来我家喝酒。说完,福叔就走了。
傍晚时分,我正在苦思冥想如何找借口推托不去福叔家喝酒、打牌,我妹小梅的同学来了,说是同学其实就是未公开的男友。这下我就有了有力的借口,当时就往福叔家打了一个电话,解释了一下不能去的原因。
谈天与小梅是大学同学,关系一直很好,好到可以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吧,只是没有毕业,双方父母也没到正式会面的份上。还有几个月就该毕业了,所以谈天就迫不及待到我家来拜望我母亲了,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我对谈天的印象不怎么好,感觉这个人不像是在校生,很圆滑、也很世故,我让我妹对他多留几个心眼。可惜我妹正处在热恋中,哪能听得进去。
母亲对谈天倒是热情,见小伙子长得白白净净的,又知书达礼,再加上爱屋及乌所以对谈天的第一印象比较好。
这事暂时就不说了,后面还会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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